、虏寇虎视眈眈,我们自保尚且来不及,何必要把心思放在这些互相猜忌上?”
周衍有些羞愧,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带着万般思虑跑来徐州,王笑却是一句话就把他这些思虑全卸掉,让他只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不过就是一个皇位,如何值得这般辗转反侧?
但周衍想了想,依然昂了昂头,慨然道:“我觉得我来徐州见姐夫是做的对了!我坦白将疑惑问了出来,亲耳听到姐夫的回答,才能不让心中再有猜忌。”
“殿下想怎么做,何必管旁人觉得对不对?”
王笑随口说了一句,又道:“殿下与侧妃之事我也听说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给殿下提几个思路。”
“姐夫请说。”
“群臣嫌侧妃是异邦女子,但,若是殿下能立志把异邦化为己邦,那些人见殿下有如此志气,岂敢继续聒噪?”
周衍又是一愣,若有所悟。
王笑又道:“这只是一个思路,问题的关键在于殿下你自己的底气。这世道,你底气越不足,他们就越敢欺你一分,哪怕你是堂堂齐王。”
周衍往深处想了想,眼睛有些发酸,许多道理也是马上明白过来。
若自己真有姐夫这份气魄,群臣又何必担心他功高震主,担心侧妃是异邦郡主?
若有气魄,侧妃必也不会每每埋怨自己掳她过来。
怪不得姐夫敢堂而皇之养那许多外室,也无人敢称其不是……
再一想,这样的道理姐夫愿谆谆告戒自己,何其忠贞坦荡,自己却还疑他……
“姐夫,我明白了。”
明白容易,做起来难啊……王笑心中一叹,忽而问道:“殿下想念父皇吗?”
周衍听了有些恍神。
父皇?
活着的时候本就没见过几次,如今有什么可想的……
周衍答道:“父皇在天有灵,看到我们驱退建奴,定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