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兴弼笑道:“自古以来,有谁敢碰我们孔家?王笑凶?凶得过完颜阿骨打?凶得过忽必烈?”
一句话,孔胤榕也笑起来,拍了拍孔兴弼的肩表示赞赏。
孔兴弼又道:“想必宗伯是想让兴弨去给王笑一点颜色瞧瞧,杀了衍圣公的女婿,我们若无反应,怕要让天下人小瞧了。”
“不错。”孔胤榕应了一句,懒得多呆,向二人打了个招呼,径直离开。
孔贞堪看着他的背影,很是羡慕。
——孔胤榕无官无爵,但掌管着家族的管勾厅,可比自己这个曲阜县令过得滋润太多了。
“唉。”孔贞堪叹了口气,道:“要老夫说,给王笑点好处,事情到此而止也好。”
孔兴弼冷笑一声,道:“宗伯自有计较。”
孔贞堪抚着长须,道:“我们孔家在山东的祀田、汤沐田就有数万顷,这些都是免粮免租的,再加上胤榕把别的田地也充作免粮田……如今齐王与王笑想立足山东,就胤榕这么搞,一点税赋不交,人家哪吃得消啊?这不就逼上门来了吗?依老夫说,把税赋交了,化干戈为玉帛也好。”
“怕是四姐夫死了,叔爷怕了吧?”孔兴弼道:“叔爷想得简单了,王笑要的如果只是税赋,绝不敢杀四姐夫。事情起了头,那就得拼下去……”
话到这里,花厅中孔兴弨走了出来。
孔兴弨二十六岁,虽掌握着林庙守卫司,但他并不是什么武夫,身材单薄,面庞削瘦,眼中却有着狠戾之色。
“兴弨哥。”孔兴弼拱手行了一礼。
孔兴弨也不答话,直接阴着脸走出去。
孔兴弼与孔贞堪对视一眼,也不敢表达不满,只是向下人问道:“宗伯该见我们了吧?”
“再等等,公爷还有一桩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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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走了孔府侧门的孔胤榕正在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将脖子上的绳索扯下来。
“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