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撇了撇嘴。
“他舍了新婚的娘子回辽镇,这对他已经是难过之事。我们总不好还要逼着他高高兴兴的。”王笑道:“明心叮嘱玄策好好活下来,这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能因为他是秦家的儿郎就让他不能怕死。他向来让着你,这次你也让让他吧?”
“我又没有怎么说他。”秦小竺道:“我就觉得他闷闷不乐的,看起来没出息。”
“什么算出息?不知自己为何而战,那是工具。知道自己守护什么,不想死却还站出来,才算勇士。”
秦小竺抬头看了王笑一眼,就觉得他如今说话和以前不同了,多了几分耐心和教导——比如教导自己和淳宁。
她想到这里,便又低下头,显得有些乖。
王笑微微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秦小竺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又拿了个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递给他,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我在想,为何到了‘楚朝’,满清还是成势了?”王笑抬了抬手中的资料,道:“这是当年郑元化著的《北事方略》,详叙了我楚朝对关外的政策利弊。”
秦小竺有些茫然,问道:“什么叫‘为何到了楚朝’?”
她颇有些好奇,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会不会影响你啊?”
“无妨,谈一谈也好,就当是梳理一下思路。”王笑道:“我临时抱佛脚,说的未必对……这件事,也许还得从唐代说起。以唐代藩镇之祸为鉴,从宋代开始,中原王朝便更注意加强中央集权,军事上强干弱枝。等到了楚朝,空前加强的中央集权就使文官集团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地步。”
“楚朝中期,与瓦剌一战后,武将地位更是一路下滑。这不可避免会导致了朝廷和辽镇、辽人的隔阂日益加深。辽民生活困顿,逃跑的军户增多,辽事糜烂,所以这里面说‘朝廷相逼辽人从贼也’。”
秦小竺不解道:“为什么?”
王笑道:“因为楚朝为了防备先前的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