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笑点点头。
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些明白过来,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报纸……口口相传之间,哪怕城东死了一万个人,城西也还有人不知道,更不要说及时地做好措施了。
傅青主却是道:“朝廷在封锁这个消息。”
“封锁?”
“比如昨日宣南坊的里正就被杀了,五城兵马司包围了整个坊,只许进不许出。”傅青主道:“另外京城其实已经戒严了,没有路引者若敢靠近外城十里,便要受到驱杀。就算是有路引,进京的审查也极严……每年都有瘟疫,许多人习以为常,加上朝廷压着消息,自然便有了这份‘平静’。”
他说着,叹道:“朝廷如此做,便是不想让京城出现恐慌。”
“然后呢?”王笑问道。
“然后?”
“之后呢?朝廷要怎么做?”
傅青主摇了摇头,道:“什么也不做,往年遇到瘟疫也是如此。”
“你说过,今年这场瘟疫不同。”
“但朝廷并不会如此觉得。”傅青主深深叹道:“对朝廷而言,只是死得人多些或少些。”
王笑皱了皱眉。
傅青主见他表情,便道:“当前情势,如措薪于火、危机四伏,我们个人之力能做的已做了,接下来需要的朝廷力量介入,必须有人出面代表官府主持治疫。”
王笑道:“傅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让东家以驸马的身份上奏,自请为钦差,将防疫之法推行京畿乃至天下。”
王笑与淳宁对视了一眼,问道:“可行吗?驸马不得干政,此为祖训。”
“难。”傅青主道:“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便复杂起来,愧疚、怜悯、崇敬、坦荡……不一而足。
“东家也知道吧?若依我所言,以后你或许会因此事遭人猜忌。但生黎倒悬,我恳求东家勉力一试,往后或有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