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额头上一热,接着一道热流流下来,流在眉毛上,视线都便变得暗红起来。
杨慈是个文官,从出生就在书香门第之家,一辈子都没挨过打,此时不禁呆住。
王笑站起身,走到杨慈的桌前,目光如炬,在一道一道公文上扫过去。
“你竟敢打本官?!”
杨慈大叫着,就向他扑了过来。
王笑猛然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接着挥起拳头就打。
“疯子,凶徒!”
杨慈惨叫不停,只觉被打得痛到不行。
大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
一群吏员扑上来,好不容易才将王笑与杨慈分开。
“把这疯小子捉起来……”
“把他下狱!本官要亲自动刑!”
杨慈歇斯底里地嚷着,用手一摸额头,竟是满手的鲜血。
“血!我流血了,来人,快请大夫来治我……”
——
官道上,一群人围着马车。
“你起开!”钱成怒吼了一声。
他一张脸气得通红,却又不敢上前。
周围的家丁护卫亦是一幅警惕,想上又不敢上。
秦玄策双手枕着头,仰躺在车辕上,叫嚷道:“哎哟,我的腰被你撞伤了,起不来了。”
钱成怒不可遏,直着秦玄策的手指气到发抖。
“明明是你撞得我!”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这位刑部侍郎的公子一时极是无奈,只好向左明心轻声问道:“要不,明心你们下来,我们换一辆马车?”
左明心转头看去,却见秦玄策横在车厢前,要出去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这自然是绝对不行的。
她便向左明静与宋兰儿问道:“你们说呢……该怎么办?”
宋兰儿有些愣愣出神。
左明心还当她是吓坏了,转头一看,顺着宋兰儿的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