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道:“其实愿意当这驸马的人也有许多。但若只看样貌气度、身世人品,这位王三公子确实是……”
“确实是其中佼楚。”张恒揄揶道。
他心中冷笑:“从礼部、储王馆到司理监这一层一层,却也不知是谁操办的这事?大概是随意遴选的,却不知眼见未必为实。呵,选了个傻子当驸马。天下间就是这样敷衍了事的人太多,朝局才会糜烂至此。”
下一刻,邓景荣又神神秘秘地说道:“但这其中却还有别的门道……”
“还有门道?”
“王家二公子王珠,张大人也听说过吧?”
张恒点点头:“听说过,他在商贾之事上很有些手段。”
“庶民中想当皇亲的人也多,愿意往里头使银子的也不少。但王二公子出手,岂有不中的?”
张恒愣愣有些心惊,轻声道:“天子嫁女,竟还有人敢收银子?”
“唏,这世间办事,哪样没人收银子?”邓景荣压低声音道:“仅小的知道的就有两条门路,一条是嘉宁伯府,一条是内官监里的大太监。”
“嘉宁伯是当今国舅,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淳宁公主又非皇后嫡出,乃是庶公主。只要王家愿意使了银子,此事自然玉成……”
听着邓景荣娓娓道来,张恒眉毛一挑,忽然道:“这王家老二,好厉害的手段。”
“是啊。”邓景荣附合道。
张恒冷笑道:“一招棋,既能绝了大哥科举的路,又把弟弟从分家产的人选里摘了出去,同时还让王家一举从商贾成为皇亲。一举三得,他若是入仕,倒是个人物。”
“这……”邓景荣一时语塞。
这种事‘看山得山、看水得水’,各人猜想都是从己心揣度……
邓景荣原先以为王二公子一番运作只是想为家族谋一个勋贵。如今听张恒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王家老二是个心机深沉的。
邓景荣忽然便有些暗悔起来,背后议论王二公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