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于他的不请自来也没有生气,问道:“有事?”
宁长久很自然地在一旁坐下,说道:“只是想与老先生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张老先生言语平淡,似不觉得这个年轻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宁长久开门见山道:“先生是否曾在谕剑天宗修行过?”
张老先生笑道:“我一生只爱笔不爱剑,年轻时候有几分灵性,便做画师,如今老了灵感枯竭,便踏踏实实做个画匠,打打杀杀惹人生厌,我只想到死如此。”
宁长久问道:“那为何我在谕剑天宗见过您的真迹?”
张老先生问:“天宗竟有我的画作?”
宁长久点头道:“最初见先生画作,我便觉得熟悉,今日才想起来,我们内峰剑堂里,便有三幅画作嵌在屏风之中,笔触熟悉至极。”
张老先生没有否认,说道:“兴许是买去的吧,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宁长久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那三幅画作一幅是荒人骑象猎蛇,一幅是群仙入海猎龙面人身的怪物,还有一幅是万剑升空斩九头大魔,那三幅画虽被乌纱遮掩,但画作之间,我依旧感受到了天宗的剑意。”
张老先生想了一会,摇头道:“我不记得我画过这些了,只是年轻时候,天宗之中确实有过友人,只是许多年没有来往,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
宁长久问道:“不知先生友人是哪位,我可以代为问候。”
张老先生不答,继续说道:“那三幅画作皆是寻常神话,巴蛇吞象,猎杀猰貐*,剑斩九婴,许多画师画过,并不新奇。”
宁长久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位“故人”,试图在他身上寻找一丝外泄的灵气,但他藏匿得太好,始终没有外露丝毫。
若非宁长久与他相识,他也会觉得眼前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暮年老人,绝不会将他和隐藏的高手联系在一起。
宁长久说道:“先生画作之生动,绝非寻常画家可以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