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来的住处干干净净还有熏香,丝毫不逊色皇后所在。
阿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他一夜没回来,这里没用过。”
昨晚心情不好?所以一夜未归?楚昭看这边守着的兵士:“他去哪里了?有人跟着吗?”
兵士道:“昨晚谢将军跟他旳亲兵们在一起,让我们不用等他。”
谢燕来虽然这次来说是养伤,但身边也带了十几个亲兵。
楚昭立刻让人去唤他们,兵士们去了,很快就跑回来。
“那些人也都不见了。”他们说,神情震惊,“守卫说昨晚谢将军带着人离开了,至今未归。”
听到这句话,阿乐喊道:“小姐,他跑了。”
跑了?楚昭微怔。
“他一直说自己不是来打仗的,肯定是腻烦了跑回去了。”阿乐说,“往边郡,还有京城的方向查一查,肯定能找到他。”
楚昭笑了摇摇头:“不会,他不会跑。”
但下一刻她眉头皱起,不仅不会跑回家,反而是去做危险的事。
钟叔以往写信,一封信半封都是抱怨数落大骂谢燕来,不听令,自作主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天半个月私自突袭一次西凉都算小事,直到最后来了一出生擒西凉王。
钟叔说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欢喜,反而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谢燕来在她这里也没有真的老老实实养伤,刚来就指挥着兵马突袭了萧珣后方,助她渡过了黄河,后来面临萧珣兵马以民众做威胁,下令撤兵——这件事至今还被主将们不满,他们也不是说要置民众与不顾,但总该商议一下吧,至少告诉皇后一声吧,那谢燕来竟然自己就做主了。
现在他突然消失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吓人的事。
其实他的伤的确很重,养了这么久,才刚刚好转。
楚昭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一口气突然也提不上来,因为她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