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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邓弈再次被王妃王府官员们围着询问。
邓弈也给出了答案:“你们中山王一脉曾被先帝指为承袭帝位,所以现在的皇帝不允许你们存在。”
“太傅,这是真的假的啊?”王妃拭泪问,“但我们从未知晓啊。”
“对啊,既然先帝指了世子为太子,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官员们问。
还有人去问萧珣。
“世子可知道?”
大家也回忆起来,那时候萧珣正在京城。
自从请邓弈回厅堂后,萧珣就没有再说话了,他只守在中山王身边,怔怔地看着中山王,用裹着油布的手为中山王擦拭脸上的血,宛如隔绝了四周的一切,直到官员们再三询问,他才茫然抬起眼。
“我不知道。”他说,“京城乱起来的时候,皇城里是有消息说让我在驿所不要动,我原本一直在驿所躲着,但突然驿所这边也被围杀,铁英带着我逃出来。”
邓弈笑了笑,道:“世子不知道,因为这个旨意没能传出皇城。”他再抬眼看着厅内诸人。
这些人神情各异,有惊恐有不安有紧张有哀伤。
但这些做给外人看的神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真是无趣。
不过,也很有趣,他们都等着自己一句话,自己的话就如同华丽的外衣。
在京城他有太傅的名义,手握的玉玺虎符,很多人拥护他扶持他助力他,为得就是借助他披上华丽的权势外衣。
京城如此,中山王王府亦是如此。
他们需要他,他就,赐予他们需要。
不管谁是谁,他邓弈依旧要做执衣人。
“先帝要传旨的时候。”邓弈慢慢说,“楚氏女与谢氏携带私兵,劫持了。”
室内一阵凝滞,旋即哗然。
......
中山郡外驻扎着从三万州郡兵马,都是从各地调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严守中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