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小爷——”小山一直盯着他呢,立刻扑过来,上上下下看,声音紧张,“哪里痛?怎么样?还有什么药可以吃?”
谢燕来一只腿放下,一只腿翘着,上半身转过去了,下半身还平躺着,闭了闭眼:“聒噪!闭嘴!把我扶好!”
小山这才看到谢燕来的动作,忙伸手把他的腿搬过去——
“小爷,你身上的伤平躺着好。”他又说,“干吗侧身躺着?”
谢燕来嗤声:“因为好看。”
这有什么好看难看的,小山不解抓抓头。
“行了,别盯着我了,出去盯着外边。”谢燕来背对他说。
小山应声是,要走又停下,低声问:“小爷,你还好吧?还撑得住吧?”
“你是真啰嗦啊,外边要是撑不住,我撑住撑不住又有什么要紧。”谢燕来不耐烦说,但还是回答了一句,“我撑得住。”
小山得到了回答,也得到了安慰,高兴地应声是出去了。
谢燕来一动不动,面向里躺着,嘴里咬着一个香囊,因为用力,香囊似乎都要被嚼碎了。
香囊并不香,没有了杏仁的香气,信纸的墨香气也闻不到,口鼻间只有血腥气——
厮杀中衣袍都被血水浸染,戴在脖子里贴身藏着的香囊也没能逃过。
他紧紧咬着香囊,这样每次在要陷入昏迷松开香囊的时候,猛地惊醒。
这样,他才能保持清醒。
虽然可能很快就会死,但不到死的那一刻,他依旧是胜利的掌控者。
小山站在营帐外,看着即将笼罩大地的夜色,脸也变得阴沉。
“小爷还好吧?”一个兵士低声问。
小山叹口气:“疼得连水都喝不了几口,身子都动不了。”
兵士沉默不语。
又一个兵士疾步而来,看到他们的神情,有些迟疑停下。
小山视线看向他,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