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来,大家一同审议。”邓弈道。
礼部官员又是些许忙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单当朝宣读。
礼部侍郎醇厚的声音抑扬顿挫回荡在殿内,殿内的官员们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心神都还停留在先前皇后与太傅的对话中。
皇后与太傅的话相比礼部侍郎念的名单短的可以忽略不计。
但意义却很大。
皇后主动让拱卫司与太傅协同,不再霸权独行。
而太傅竟然回应了皇后的话,这岂不是意味着,太傅接受皇后干政了?
这可是大变动!
......
散朝之后到处都是议论,太傅那边更是无数官员拜访,连新成立的紧挨着刑部的一向门庭冷落的拱卫司都有不少官员试探着走进去——
御史府自然也是人不断。
不过大家扑了空,谢燕芳下了朝就回家了。
“三公子并不在意啊,看来是早知道了。”
“既然三公子知道,这件事就没什么,大家不用太紧张。”
诸人没见到人,倒是松了口气,各自散去。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燕芳回到家中能避开官员们,但不能避开谢七爷。
谢七爷本告假在家没上朝,听到消息后要冲出去,撞上回来的谢燕芳。
“这件事。”谢燕芳刚迈进室内,停下脚,说,“我也不知道。”
谢七爷神情更凝重:“你竟然也不知道?”
谢燕芳道:“七叔,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事都知道。”接过婢女的巾帕擦拭,由她们解下官袍。
“但你不是说皇后跟你一样吗?”谢七爷皱眉说,有些抱怨,“她怎么想,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觉得很令人愉悦,谢燕芳顿时笑了:“好,那我来好好想一想。”
说罢也不穿外袍径直在窗边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