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代王身前的一位将领解释道:“殿下,实在不是末将等人无能,实在是没料到对方竟有如此多的兵力。他们潜藏在暗中,防不胜防,有些人甚至还是咱们手下之人,突然暴起反戈,且还以言语蛊惑人心,我们的人腹背受敌,根本不知谁是敌人,谁是友军。”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将领面露苦涩之意,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代王谋逆的名头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免就动摇了军心。且两军对峙,对方还未开打,便口口声称‘叛军之人不可久,当弃暗投明,以免祸害全族,遭人唾弃’,诸如此类种种蛊惑人心的言语。
这边士气低落,那边士气高涨,明明是以多对少,打到最后倒是自己人溃不成军。还有些人甚至还未开打,便丢下兵器主动伏诛。
两军对敌之时,不战而退者,按军法当杀之。可杀了一个,却是寒了他人的心,本就是士气低迷,如此以来还有谁愿意卖命。
代王带过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他已经被接二连三而来的挫败,生生击垮了惯有的冷静。
他命人威胁利诱那几个老不死的,可那些老不死的宁死不从。另两份遗诏还未寻到,兵部尚书薛和渡又在被严刑拷打之时丧了命。这下想从对方手中弄来的调令的打算也落空了,所以代王哪里还能冷静。
“五军营的人可进城了?”
“城门那处的障碍已扫清,五军营的人即刻就可进城。”
“好,很好。让他们死,通通都死,尤其是晋王府的人!那遗诏不用找了,父皇属意的人选就是他,他死了即使还有遗诏,也丝毫没有作用。”
“是。”
……
距离京城还有十多里的地方,大批人马正在急行军。
这些人都是步兵,只有些许骑兵。不过步兵急行军起来,也不比骑兵差到哪儿去。
他们已经急行军很长时间了,连续两个时辰的急行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