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破鞋还算有些眼色,居然没像以前那般嚣张辩驳,只是规矩行礼。
想到她小小丫头居然跟个男戏子搅合到一处,金世子还是说不出的郁结,所以只半抬鼻,冷哼道:“听成小姐说,你现在可说不得了,若是真有些气骨,就该说到做到,跳进去都干净了!”
满京城的娇媚女子,哪个不比破鞋强?金世子倒巴不得盛香桥跳井,他也落得清闲自在。
这等尊贵世子,盛香桥自问得罪不起,所以她也不打算应对,权当听不见,只半低着头,听着便是。
金廉元积攒了满腹恶语,全打在了棉花上,那盛香桥居然改了应对之策,对他毫无回应,就算想热络吵上一架都不可能。他顿觉得怪没意思,说了几句,便冷了场子。
盛香桥见世子爷排毒泻火完毕,便抬头对成天复说:“表哥,听闻今日的素斋请了名厨调理,有几道需要拿捏着火候吃,夫人们方才说,她们不急,只等流水尾席,让我们小的先吃。若是无事,我便去流水宴那吃个头筹去了。”
没等成四郎说话,金世子又冷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会吃起来。不过这素斋是给认捐的居士吃的,敢问你捐了多少,就想去吃?”
盛香桥听到这里,倒是吃惊抬起了头,终于正视着金世子道:“不是……姑母认筹吗?怎么我们小的也要捐银子?”
金廉元冷哼一声:“木佛筹措金身,入庙者人人有份,怎么?你没带香火钱就来吃素斋了?”
盛香桥怕漏了底,没有再说话,可是脸儿上的为难之色难掩。她现在一穷二白,若是一会人人都要捐银子,她只能跟姑母借钱了。
就在这时,成四郎转头吩咐小厮青砚:“给盛表妹十两银子。”
青砚听了,立刻从装着银票的荷包抽出一张来。盛香桥默默接过,一边翻看一边心里为难:只一张银票,难道要找人破些零散银子,才交香火钱?
“这银票是不是太……”
成天复仿佛看透了假表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