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微妙的神情、语气以及时不时表露出来的内心想法,都表明新一代河北年轻人没他们的父辈那么桀骜不驯了。
这不是坏事。
伊丽河谷周边情势复杂,危机重重。移民过于恭顺固然不好,但像魏博、成德、幽州上一代那乌烟瘴气、谁都不服的鸟样,却也是不行的。
如今折中一下,刚刚好。
“拔汗那的战事可能要渐渐平息了。”邵嗣武接过府兵递来的温酒,饮了一口后放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
众人面露微笑。
赵王这个样子,颇合他们胃口。
粗犷、豪迈、不拘小节,出征时与将士们一口锅里搅食吃,没有半分金枝玉叶的娇贵。
想想也是,伊丽河谷凛冽如刀的寒风,雕琢出来的就该是这般豪迈雄壮的汉子,而不是文气柔弱的措大。
“那边平息之后,北边压力就大了。”邵嗣武说道。
“要打突厥人了么?”有人问道。
“我看哪,最先遭殃的另有其人。”又有人说道。
“公驼王?”府兵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发出几声嗤笑。
邵嗣武也笑了起来。
公驼王那熊样,没人瞧得起啊。
“昨日殿下不是说,朝廷与波斯人议和了么?他们不敢再擅动刀兵了吧?”笑完之后,有人问道。
“议和是议和,但不能掉以轻心。”邵嗣武的目光落在外面无边无际的雪原之上,道:“这些土地,春暖花开之后,草长莺飞。牧人们畅快放牧,农人们愉悦种地,这般富足的土地,在整个西域都很少见到,波斯人能轻易放弃?”
众人都有些惊讶。这波斯人难道还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议和完了后还敢再毁约打上门来?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管波斯人怎么想的,咱们要做好准备。”邵嗣武说道:“今年歇了一年,太平无事,感觉如何?”
“难得空下来,我把宅子、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