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产量可能都要慢慢下降。
他的一番操作,只是延缓了这个过程,但并未彻底扭转趋势。
人力终究不敌天时,没有办法。
邵二在最后一份奏疏中,吹捧邵树德的“先见之明”,认为随着海贸越来越发达,将来可在南方征收大量商税,补充岁入。
邵树德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今北方的黄河、淮河水系非常平稳,没被人瞎搞搞坏。富庶的河北大平原又并非处于战争前线,无需再搞什么水长城或其他各种手段,人为抑制其发展。
有河北在,粮食无虞,缺的主要是现金罢了,这个就需要在南方想办法了。
二郎的认识很到位、很清醒,让他很欣慰。
十一月二十六日,当邵树德坐到合欢殿时,与波斯的谈判基本已经结束。
他特地抽空见了见萨曼尼。
“副汗别来无恙啊。”作为胜利者的邵树德高坐于上,萨图克之妻阿迭氏像只柔顺的小猫一样,跪伏在他脚下,轻轻捶腿。
她的两个女儿执扇于后,瞪大眼睛看着萨曼尼。
萨曼尼现在的尊容确实不咋地。整个波斯使团上下,大概没人真把他当做成员,一路上严加看守,到洛阳后,没抵抗几天,直接被大夏刑部要走了。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即便没有故意虐待,这人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
“公驼王已经是你捧起来的傀儡,喀剌沙没了都不敢过问。”萨曼尼面含嘲讽,说道:“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比萨图克入主喀剌沙的结果还要坏,不是么?”
“事已至此,朕也懒得和你讲废话。”邵树德粗糙宽大的手掌在阿迭氏的脸上揉来揉去,就像在把玩艺术品一样,只见他笑了笑,道:“你这个人其实比较纯粹。虽然外面都传你是受了波斯指使,以副汗身份煽动萨图克叛乱,为波斯牟利。但实际上么,你大概只是想传播造物主的荣光罢了。朕以前还怀疑你与布哈拉有勾连,现在么,疑心去了大半,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