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有一个名额,录取的学生水平多半还参差不齐。
但没办法,这是新朝雅政,必须用制度固定下来,省得被人做手脚。
进士、农、算三科,每三年录取167人,比起全国一万大几千的职事官数量来说,不值一提,捞个实缺没有任何问题。
因此,科举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考中就能做官,最低也是从九品,运气好的话,七品官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前景,足以让人趋之若鹜了。
进士科考试,每年都数千人参加乡贡考试,最后录取一百个,这是什么竞争难度?
农科考试明年第一次考,还不知道具体数据,但稍微一想就知道,难度要低好几倍不止。
算科就更不用说了。
之前朝廷开明算(数学)科,结果一次才录寥寥几人,有时候甚至一个都不合格,没录取任何人。这次按道固定名额,等于是在给老少边穷地区送官位。
这就叫改革红利,抓住了是可以改变人生的。
“牛卿有这文笔,知制诰都可当得,为何要去西域呢?”太极殿内,看着几份诏书依次被送出,邵树德走到一边,洗了洗手,问道。
“臣自幼读书,便有济世安民之志。”牛希济说道:“安西诸州新得,胡风遍地,若不施以教化,难以稳固。臣思来想去,这事还得咱们读圣贤书的人去做。”
“进士一科,录108人,农科、算科加起来也59人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邵树德问道。
“臣原本确实不以为然。”牛希济回道:“但细读《致治》之后,心中霍然开朗。国朝肇建,农学出力甚大。甚至就连算科学子,也在诸州坊市之中出力,为朝廷带来了无数商税,功亦大焉。臣觉着,任何一门学科都有大用,绝不能厚此薄彼。”
邵树德听完,轻声笑了笑。
牛希济的话,颇多别扭,话外似乎还有余音。但他懒得深究了,没必要。
他并不想一棍子打倒儒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