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定还有大量溃兵躲藏着。但这些失去建制的人并不可怕,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只要比他们快,一切都不是问题。
休息结束后,他又带着所有人上马。马儿不是很情愿,焦躁不安,甚至尥蹶子踢人,但在安抚之下,所有人最终还是跨上了马背,向南直冲而去——军士们都能吃苦,马儿却不能吃苦,实在太不像话了!
丑时,就在所有人都被枯寂、危险的行军弄得士气有些低落之时,走在最前面的数十骑突然停下了。
“准备杀贼!”
“准备杀贼!”
“准备杀贼!”
命令一道道传递了下去,直到黑沉沉的夜幕尽头。
李璘深吸一口气。
前方不远处,数千贼人正在张设营地。
他们似乎刚刚赶到,乱作一团。连斥候岗哨都未及派出,卸货的卸货,伐木的伐木,生火的生火……
“骑兵在前,直趋贼营深处,将其搅乱。”
“步卒在后,冲至营前下马整队冲杀。”
命令又一道道传递了下去。
其实没必要如此了,以有心打无心,眼前的南蛮中似乎还混了不少夫子,怕是被骑兵一冲就乱了。但李璘还是下意识按章法来——不按规矩瞎打一气,或许这次能赢,可一旦遇到硬茬子,就会吃大亏。
命令传递完毕后,李璘高举铁挝,道:“今日——”
“有死而已!”军士们齐声应和。
声音不大,但浓郁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如果山岚一般笼罩了全场。
四百余骑一马当先,冲过了短短的数百步距离。
步卒们一夹马腹,紧随其后。
冲锋过程中不断有人摔落山谷,但整条长龙依然以一种莫可抵挡的气势冲进了敌营。
刀剑劈砍在惊愕的敌兵胸口。
马蹄践踏在绝望的敌人背部。
哭喊声此起彼伏。
整个营地几乎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