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恩。”三哥面容严肃地说道。
“恩从何来?”
“此番出外,咱们没带多少铜钱。”
“这事我也奇怪呢。”七郎是第一次出门,对这些确实不太明白,问道:“不是还有绢帛么?”
“那绢帛是卖给长安大户人家做衣裳用的,不是当钱使的。”三哥说道:“大兄怀里揣了一叠长安坊市的银元票,这才是做买卖用的。”
七郎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他之前见过此物,只是不太上心罢了,没细想。
“明白了?”三哥斜睨了他一眼,又道:“有这东西,买卖能多做好几倍,百姓也得其利。”
因为货币问题而黄掉的生意有多少,商徒们心里有数,那简直不可计数啊。有了银元票,一年多卖多少茶?而茶卖得多了,价格也会慢慢下跌,老百姓也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茶如此,其他商品难道不是这样?
说白了,这个天下其实没那么缺货,有些商品本不该那么贵。便如他们家,以往都是从茶园中挑最好的一批拿出去卖,多了也卖不出去。但现在拿着银元票询价的客商多了,以往卖不掉的茶叶也可以向外出售了,这就增加了收入——卖茶的增收,买茶的也得利,官府更能多收一点榷茶钱,简直皆大欢喜。
“照你这么说,圣人岂不是咱们商徒的祖师爷了,该建个祠供奉香火。”七郎傻乎乎地问道。
三哥笑了,又踹了他一脚,道:“谁敢供奉天子?”
踹完,又道:“不过你这话以前倒是有人说过。”
“何人?”
“关西商徒。”三哥说道:“一群靠着买卖毛布大发其财的新贵。”
七郎从三哥的嘴里听出了酸溜溜的意味,显然毛布这个买卖不比茶叶差,甚至更赚钱,毕竟不喝茶不会死,没有毛衣穿难受啊。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毛衣,略微有些扎手,不够柔软,但真的保暖啊。
“那帮商徒,很多人原本穷得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