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于地,急道:“殿下误会了,我等身受先王大恩,岂能负杨氏耶?”
杨渥阴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两圈,道:“过去几年,你俩屡次坏我好事,这也劝谏,那也阻止,不就多花了点钱,抢了几个女人,杀了几个不知所谓的老匹夫么?见天劝谏,烦也不烦?早晚杀了你们。”
二人连连磕头求免。
杨渥不答,策马扬鞭而去。
良久之后,徐温、张颢二人方才起身。
“怎么办?”张颢的脸色有些发白,问道。
徐温将他拉到一边,叹了口气,低声道:“不能轻举妄动。邵贼攻灭渤海国的消息,听闻了吗?”
张颢点了点头,道:“去岁破契丹,今岁灭渤海,何速也!下一个,多半就是淮南了吧?”
“十有八九。”徐温脸色忧愁,烦闷不已,只听他说道:“若河东、河北诸镇尚在有人牵制邵贼,事情倒简单了。杨渥此人,不似人主,又大失元老之心,杀便杀了,又能如何?但如今不一样啊,淮北便有夏贼兵马,若杀了杨渥,人心动荡之下,可能抵挡汹涌而至的夏贼?”
张颢摇了摇头,但还是不太甘心,道:“若只囚禁了他呢?而今兵权尽收于广陵,元从老将们有几个兵?况且他们也看不起杨渥,对他更没好感,若只囚不杀,撑死了周本、秦斐等人闹腾一下,大部分人还是会作壁上观。”
徐温有些意动,但思虑良久之后,还是否决了:“不可,太冒险了。不过,事先做些准备也是好的。”
“如何准备?”张颢问道。
“前番攻江西,朱思勍、范思从、陈璠三将多有失利,不如想个办法,让杨渥对他们起了恶感,赶出亲军。”徐温说道。
朱思勍、范思从、陈璠是杨渥的亲军将领,徐温、张颢不能制,不如利用杨渥刻薄寡恩的性格,将这三人逐走,再慢慢控制亲军。
“好主意!”张颢喜道。
徐温也笑了笑。这只是第一步,如果成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