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邵树德忍不住赞叹。
随驾而来的天德军士卒们也看呆了,世上竟有如此奇景?
“看傻了吧?”邵树德复又大笑:“鲸海便犹如处女地。处女地肥,种粮食能丰收,鲸海也千万年没被人捕捞过,一样肥啊。”
有小黄门气喘吁吁地端来了一个木桶,桶内放了十几条活蹦乱跳的红颜色的鲑鱼。
邵树德亲手拿起一条,估了估重量,大概十斤左右。
“在洛阳,这一条鱼便可卖三十钱。”邵树德笑道:“即便将来鱼多了,把价格打下去,也是赚的。”
“陛下圣明。”还是同样的话,但储仲业却要恭敬许多。
如果一次能捕一万条,那就是三十万钱了。事实上以鱼的密度,完成这个目标并不困难——靺鞨人连渔网都没几张,还在傻乎乎地用钩子钩,用鱼叉叉,像他们那么搞,整个渔汛就浪费掉了。
更何况,远远不止这一条河能捕鱼。
“冰窖开始挖了吗?”邵树德放下鱼,问道。
“窦府尹七月就开始挖了。”储仲业答道。
“多挖几个,冬日正好储冰。”邵树德说道:“你们的人手,也该扩大了。”
“五百人还不够吗?”储仲业惊道。
“朕的野心可不止眼前这么点。”邵树德说道:“各处捕来的鱼,可集中至一处加工。驼门河口,便可设个工坊,招募工徒。捕鱼、杀鱼、清洗、腌制、风干、运输、储藏、包装,一整个链条呢。”
“臣知矣。”储仲业应道。
他很清楚,圣人并不是因为好玩才来看捕鱼,他有很强的目的性。赚钱只是一方面,似乎隐隐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今后捕了鲸,海上粗加工之后,还可以运到岸上来进一步加工。”邵树德说道:“捕鱼、办工坊这么赚钱的买卖,不要给我搞砸了。”
“加工好的鱼,就放在冰窖内,可储存很长时间,慢慢发卖即可。无论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