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室韦、女真奴隶两千。
“这应该是阿保机从三泉那边带过来的物资中的一部分。”杨弘望看到这些物资、俘虏,心中就有了明悟——牲畜、帐篷、车辆、奴隶,都是“物资”。
杨弘信跟在族兄身后,也有些吃惊。
杨氏乃麟州大族,但也没有十几万头牲畜,此时看到布满草原的牲畜,颇为震撼。
“杨队头!”杨弘望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族弟,说到“队头”二字时,还加重了语气。
“大兄……军使!”杨弘信不明所以,手忙脚乱地行礼。
“你带五百蕃兵,押运这些物资、人员回去,可能做到?”杨弘望问道。
“军使不可!”杨弘信急道。
“为何不可?就你那打仗的模样,赢了是侥幸,输了是必然,也就能做做辅兵的活计了。”杨弘望说道。
“军使,昨日冲阵,随我前去的诸多好男儿慷慨赴死,勇不可当。”杨弘信说道:“经此一战,若再让我安坐后方,蝇营狗苟,让人轻视,我——死也不愿。”
杨弘望仰天长叹。
弘信若有个差池,他没法向叔父交代。就昨天那个冲阵的模样,杨弘望听闻之后,激赏的同时,差点破口大骂。
伱是枢密使之子,何必如此拼命?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富贵也少不了。
是,出生入死立下战功之后,或许比躺平富贵更胜一筹,但比起巨大的风险,收益着实不够高,值得拼搏吗?
“军使,你就让我再追一追。”杨弘信说道:“昨日力战,若非同袍照应,我早就战殁了。此番追击,非为己身。若能立下功劳,获得赏赐,我便可分赐战殁同袍,求个心安。他们,可比我勇猛多了。”
杨弘望听了有些动容。
到他们这个地步,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许多时候想得太复杂。族弟方出道,还没经大染缸浸染,想法如此纯粹,让他有些失神。
“好!我给你千骑,就由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