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李从珂回瞪了他一眼,左手已抚在腰间。这做派,已经不仅仅是嚣张了。
「这把刀是义父赏我的。」李从珂将刀抽出一半,咧嘴笑道:「我十六岁那年,独冲品部骑军大阵,生擒一人而回。萧将军不是品部的人吧?」
踏***个壁!中原武夫都是野蛮人,萧阿古只决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转过头去不说话。
打输了就是打输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在找回场子之前,他只能忍受曾经的敌人的奚落。
「二十三,滚一边去!让萧将军过来。」李嗣源掀开帐帘,说道。
「遵命。」李从珂收刀入鞘,灰溜溜地跑了。
萧阿古只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过去。
「参见晋阳殿下。」入帐之后,萧阿古只看到李克用坐于桌案之后,立刻行礼。
行完礼之后,半天没得到回应。
萧阿古只抬起头来,却见李克用似乎在神游天外,顿时有气。
「礼物我收下了。」李克用突然叹了口气,道:「从今往后,阿保机便是我的兄弟,若违誓言,有如此箭。」
「啪!」李克用折断了一支箭。
萧阿古只面露喜色,道:「我回去便报予夷离堇,他定然十分欣喜。」
李克用又沉默了好一阵。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他这几年常常后悔,当年因为抹不开面子,与邵树德结为异姓兄弟。
这个弟弟,可是坑苦了哥哥。现在河东诸将,对夏人完全没有那种视为生死仇敌的感觉————河东本来实力就弱,如果不拿出一股狠劲来,怎么打?
可偏偏邵树德还在不断邀买人心。
他放回了俘虏的安福迁、安重诲、李嗣本等人。安金全投降之后,也被授予鄜州刺史之职。这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说对夏人有深仇大恨吧,真谈不上,没有不死不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