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二字,只要不是连续,都可以写。我死之后,‘清和’、‘正元’也无需避讳。承我大统之子孙,同样无需避讳。”
后世很多皇帝其实都不太关心自己名字是不是要避讳了。
即便需要避讳,但人家不小心写了,也当没看见,很无所谓的态度。
邵树德也觉得没必要,尽给人添麻烦,反正他不信巫蛊之类的东西。
“遵旨。”赵光逢应道。
“此事——”邵树德沉吟了一下,道:“还需发份诏令,宣示天下。”
他不信巫术,不需要避讳,但保不齐下面人层层加码,因此需要明确昭告天下。
另外,皇后的名字也无需避讳,一并宣示。
“臣遵旨。”赵光逢应道。
邵树德看了他一眼,笑了。
其实从传统上来说,政事堂的宰相是无需这么“听话”的。很多时候,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将圣人的旨意顶回去,因为这是“乱命”。
天下事务,宰相自己办就行了,无需圣人操心。
圣人有什么想法,想推行什么事情,可以在早朝后召宰相问对,大家商量商量。
但那是对太平盛世的君臣而言,在这会嘛……
邵树德说只往政事堂塞三个人,但事实上现在七个全是他的人,都很听话。
大夏朝如果能延续下去的话,这应该也是圣人与宰相的博弈之中,优势最大的时候了。往后定然一代不如一代,圣人不得不想些小手段,或者干脆与宰相做交易。
“陛下,兴元府来报,西征军围攻蓬州,数败贼兵,近日已迫降之。皇子如此神勇,或该封爵了。”赵光逢说道。
邵树德从御桌后起身,走到一幅地图前,仔细看了看。
他其实比朝臣们更早收到消息。
蓬州之前一直紧闭门户,既不降夏,也不投李茂贞,可谓取死之道。嫡长子邵承节故意在兴元府打猎游玩,接见官员,看起来一副培植自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