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兴许一怒之下就发兵了呢?届时战火连绵,别想安心耕牧了。
但还是值得搏一搏的!
一时间,众人各有心思,但又不敢贸然开口。
邵树德暗哂。今天也就吹个风,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完成。柔州这块地,他属意契苾部。飞龙军左厢内有不少契苾一族的子弟,他可以允许契苾璋抽调数百老于战阵的骨干离开军队,组织自己的部落到柔州放牧,占了阴山鞑靼的牧场。
谁不满,谁敢叽叽歪歪,就问他怕不怕“五十万骑”泰山压顶的威胁。
“我设柔州,如何?”邵树德突然问道。
“大汗圣明!”众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拍马屁了。
……
还存在于纸面上的柔州以北的大草原上,大群骑士突然袭杀而至。
被尖刀顶着的向导泪流满面,不忍直视。
阴山蕃部轻骑率先奔至,他们拿着铁骨朵、短剑、长矛挥舞不停。正在出逃的阴山鞑靼心无战意,但还是分出了一部分人迎战。
豹骑都指挥使王崇下令全员披挂上马,两千具装甲骑稍稍绕了一下,加速之后,从侧翼直冲入三千多鞑靼轻骑阵中,一下子就将其截成两段。
与此同时,黑矟军副使丁炜率两千骑绕到正赶着大车小车逃窜的鞑靼老弱妇孺左近,两千人下马披甲,挺着长长的步槊,掩杀而至。
贼人慌乱不休,但在保卫族人的勇气加持下,依然奋力厮杀。
邵嗣武在符彦超所率五百骑的保护下,小心翼翼地冲上前去。
父亲对子女是爱护的,邵嗣武非常确信,但却绝对不会溺爱。如今这个世道,过分溺爱无异于让子女送死。生在这个家庭,他也没有资格软弱,不然会让人瞧不起,什么荣誉都没有,与混吃等死无异。
“我从小学的诸般武艺,都是明师教导,时时练习,不曾荒废,我不会比任何人差。”邵嗣武取出上好弦的骑弓,瞄准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