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以十万计,甚至可能有二三十万,不比水灾可怕多了?
滑州,今年算是完蛋了!东面的濮、郓、兖等州估计也不好受,要跳起来骂娘了。
管他呢!天平军、泰宁军干我何事?
……
朱全忠那里不管洪水滔天,邵树德这边则在加紧攻势。
天雄军与土团乡夫轮番攻城,战事极为激烈,直到暴雨在此来临。而此时,南路的定远军已经在伊阙关后的龙门驿一带扎下大营,顺义军则直接向南,比他们稍晚两天攻占了守备空虚的伊阙县,算是两道保险,死死围住了威戎军那几千人。
对这座关城,李唐宾的意见是保持一定的军事压力,持续攻打,同时遣人劝降。
邵树德没有意见,因为他也想不出伊阙关守军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
从一开始,这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死局。
关城不能退,一退就被天雄军压下来,追着屁股打。而不退的话,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后路被截断,成为一座孤城。
当然这不怪威戎军,也不怪张归霸,事实上是梁军整体的溃败导致。真要追溯的话,洛阳那场大败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说白了,洛汝就不该守——可不守又能怎样?局面似乎更糟。
大势去矣!
胡真又出场了。他自告奋勇进了伊阙关,并被带到了张归霸面前。
雨很大,气氛还算融洽,至少张归霸没第一时间杀了他,还请他喝酒,这就是个不错的开端。
“夏王打仗,和十余年前不太一样啊。”张归霸眼神飘忽,似是在回忆什么:“当年在长安东,黄邺的大军就折在他手里,唉。只不过,那时候的夏王,打仗勇猛精进,神皋驿战孟楷,高陵县打张全义,三原县破李唐宾,全都是阵列而战,一举破敌,打得人心服口服。怎么帐下兵马越多,却打得愈发小心谨慎了,何故耶?”
胡真仔细回忆了下,也有些唏嘘。
同州之战,朱全忠帐下不过万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