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也不要了,哈哈,太破了,到新家重新盖一个,要不了几个钱。”
黄滔一听也笑了,道:“这样倒省了不少事了。大帅如果常驻河中,让将士们搬过去,倒省了不少事了。”
当然,黄滔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灵州如今也算有点繁华了,虽然不及长安、汴州、魏州、晋阳这些大城市,但也不是一般的州府能比的,将士们肯定会有情绪。更何况终究有人买了地,还有人在房子上花了不少钱,处理起来还是很棘手的。
而且,这样的军队无牵无挂,也很危险啊。他们现在对大帅是忠心的,但对大帅的儿子,还有那份忠心吗?
黄滔在驿站外想了半天,只觉无解,直到王郊过来告诉他可以上路了,这才清醒过来。
城傍少年好奇地看着他。
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差,脸色也很红润,显然并不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家孩子。游戏玩乐之时,还随手拿着果子在吃,他们家又不种地,这只可能是买来的,由此便可管窥其生活状态。
“你这郎子,甚是顽劣,可知邵大帅?”路上闲着也是闲着,黄滔便揪住一少年,和他聊了起来。
为什么说他顽劣呢?
黄滔一行人带了不少备用马,没马鞍的那种。这少年不知道从哪寻来一个马鞍,直接追上一匹正在小跑的马儿,套上马鞍便骑了起来,让人目瞪口呆。
被王郊抓住后,他还大言不惭,说要带着马鞍去和汴贼打仗,一箭射死人家,然后抢马。
“你这老头莫不是戏我?”少年斜睨了他一眼,道:“渭州何人不知邵圣?”
少年这话倒让黄滔不好接了。
他在河陇为官数年,知道一些当地的情况。秦州还好,但再往西就不一样了,正如当年河北人只知安史二圣,那些地方的蕃汉百姓很是愚昧,只知灵州邵圣。但乡野少年可以这么说,他不行。
“你既知邵——邵大帅,那老夫可就有说道了。”黄滔险些被少年带歪,将“邵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