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画卷上青年的模样,他的背部和这客栈容纳在一起,像是血肉长在了墙壁上,看上去扭曲而可怖,而青年的面容不断变化,时而是最初的少年,时而是人面白骨,时而又是头生牛角的妖魔。
就好像他一生的不甘和怨念都凝聚在了这里。
不断怒吼咆哮,有少年的音色,也有妖魔的低吼。
卫渊注视着那前所未见的妖魔,毕竟已经不再是一开始的吴下阿蒙,看得出一些根底,这状态像是地缚灵,但是他还没有见到过这种和被束缚之地融为一体的妖魔,而这个时候,卫渊也终于明白了先前隐藏的问题。
当初的青年不过只是凡人,哪怕心中滋生妖魔,可被卧虎斩杀之后也必死。而就算苟活,最初的故事也已经是晋朝年间,距今一千七百余年,早该魂飞魄散。
眼下见到这客栈才想得清楚。
原来如此。
卫渊也不知心中感想该要如何形容,只是叹道:
“是那木楼客栈当中留下了他生前的不甘和怨念,再加上曾修行邪术,将姑娘的羽衣和血肉邪术埋入地面,终于导致客栈妖变,想来还要加上百年前邪道修士的故意为之,让这客栈生出妖魔,竟误以为自己是他。”
“人死而执念不灭,还要去做他生前不甘的事情。”
“原来人之执念如此可怖可畏。”
眼见那客栈如同自有手脚,一边凄厉怒吼,一边朝着这山中来。
先前它有煞气缠身,还能让人生畏,眼下却已经暴露本体。
卫渊摇摇晃晃站直身子,提起八面汉剑,道:
“说是鬼王,竟只不过是一道执念,倚仗着煞气逞凶。”
复又看向天女:
“姑娘可能再战?”
天女抿唇,微微点头,卫渊却已看出她才回复修为,施展了刚刚那种大神通,已经是强弩之末,索性提剑道:“那就有劳姑娘起风。”
卫渊将腰牌悬在腰间一侧。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