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党就一定要先困住。
他是怎么甩脱那些杂务和监视,还带着这许多人日夜回京的?
他又是怎么察觉盛都即将乱起?
此时疑问万千,却已经不是问的时候。
容溥在人群前停住,目光落在另一辆轿子前,道:“这一招对萧先生自然无用,不过对祖父应该有用?”
这是个问句。
容麓川已经坐进了轿子,帘子却没放下。
闻言他并无反应。
四面的雪光隐隐照亮轿子内部,他一身朝服鲜明,唯有钢刻一般的颜容隐在黑暗中。
他没回答,容溥也无所谓,转头看看身后黑潮,感叹般地道:“自顺安元年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不见学潮矣。”
又转头对两人笑了笑,道:“恭喜。首辅大人和萧先生得此殊荣。千秋史册之上,从此必有两位大名。”
萧立衡冷笑一声,道:“动不动千秋史册,难道不知道史册从来都由胜者书写?”
容麓川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容溥,雪夜归府,就是为了带人站在这里,讽刺你祖父吗?”
容溥静静地道:“还有给祖母敛骨。”
轿子似乎微微一震。
萧立衡笑道:“好个凉薄子弟,我萧氏主家分支子弟上百,当真无一人能及。”
容溥笑容不改:“以及看在曾同殿为臣份上,给萧氏主家分支子弟上百,寻个葬身之地。”
萧立衡道:“就凭你身后这些学生?”
“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的是什么骑兵?你知不知道我下令一个冲锋,你们这可笑的静坐示威请愿便要血流一地?还是你以为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随便鼓吹几句,便可以让我和我的所有家人护卫,虎躯一震,倒头便拜?”
萧立衡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声阴厉,“少年多情是好事,但是太多情就不太好了。容溥,你好歹是个人物,无论皇帝换了谁做,都容得下你这样的人才。你却偏要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