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气势汹汹,走得心满意足,反拉着她不住回头的姐姐跃上马,姐妹两个又往回走。
乌梁云珠道:“姐,我就说你不要学那中原女子的扭捏做派,你看,你好言相求,从来见不着荣公子。我次次来,都能见着卫辞。我们西戎女子啊,生于草原,长于大漠,见惯人间开阔,用不着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乌梁木真道:“荣公子那般斯文人儿,如果像你这般横冲直撞,怕惊也要惊着他了,我怎么忍心。”
乌梁云珠嗤笑一声,“能跋涉千里来西戎,怎么会是真正的娇弱人儿?姐姐啊,你莫要被人表面样儿给骗了。”
乌梁木真道:“你这样,又能好到哪里去?我瞧卫辞,也不像是个真心人。”
“怎么会!”乌梁云珠瞪大眼睛,“我这般美丽,又这般喜欢他,他为什么不真心对我?我每次来,他都给我吃零食呢?”
乌梁木真不说话,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不对劲。
自从和妹妹一次闲逛,发现了这一队大乾商人,惊鸿一瞥其中两人,她和妹妹两人便着了魔一般,天天往羚羊大街跑。
她喜欢那荣公子芝兰玉树,轻弱风流,总让她想起往日很喜欢看的南人书籍里的江南柳弯桥月,说不尽的韵致悠长。和他比起来,西戎的这些男儿都显得浊臭。
妹妹喜欢那卫辞公子,温润如玉,尊贵高华。妹妹说西戎王庭满朝的官员,没有谁有卫辞那般令人一见难忘的气度。
乌梁云珠还在她耳边兴致勃勃地聒噪,“……我们是父王疼爱的女儿,只要我们和父王索要来官职,他们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做我们的那木叶的!”
那木叶在西戎语里,是王女夫君的意思。
会吗……
乌梁木真心中不确定地想着,单手控缰向后看去。
最近虽然为了配得上荣公子弱柳扶风的气质,她把自己饿瘦了许多,但是骑术还是一等一的好。
远处羚羊大街小院二楼,似乎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