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彼此,相距极近的美好的脸。
顾小小探头看着,总觉得这个诡异的角度,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了似的。
忽然二师兄直挺挺地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用雄伟的肩,隔开了脉脉的对视。
铁慈的鼻尖险些被他撞到,只好后退一步,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前方隐隐骚动。
抬头去看,却见前头东明县方向来了许多人,前头马车慢慢前行,让开道路,一队人来到面前,老远就行礼,斯斯文文地道:“各位过路的兄弟姐妹,在下是萧府管事,因为连日暴雨,东明县三白堤上游堤眼看就要有溃堤之危,县内组织父老乡亲紧急加固,但是水位上涨太快,堤又太长,处处危殆,人手不足,因此我等于官道之上等候求助,望过路的兄弟们帮忙则个,事后萧家和县衙一定会奉上丰厚劳资。”
说着作了一圈揖,又有人送上红布盖着的银子来,他眉目含笑,说话彬彬有礼,这条路是官道,来往通商之人极多,有人在人群里窃窃私议,说着“萧家”“当今太后娘家”“权势了得”“若能攀附一二……”等等,随即便有人痛快地道:“河堤将溃,关乎上下游千家万户,我等既然遇上了,自然义不容辞。”
那管家便又团团一谢,却也不是谁都要,要了对方的路引来看,然后再选了一批人。
铁慈在一旁看着,注意到他选的并不都是那些身强体壮的汉子,倒是都挑选了一批投亲的,路远的,无甚身家的。
这种挑选法让她起了疑虑,示意赤雪去换了一套路引,也递了上去。
那套路引上面的户籍人氏,是十分偏远的凉州卫,事由是去投亲,铁慈为了方便行路,让赤雪准备了好几种籍贯的路引,特意选了个最远的。
就现今的交通,这么远的路途,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果然对方一看,便爽快地接纳了这一行人,铁慈的马车里头玄机很多,外头看也是十分普通,对方似是十分心急,也没多看,着人前头带路,让铁慈一行人和着挑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