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我的?”铁慈愕然指着自己鼻子。
“先前那红衣驭鹰人,已经在大牢中招认了。”李县丞阴森森地道,“这几起杀人案,都是你们合伙所为,他是从犯,你是主谋!”
铁慈怔了一下,没想到李县丞还能令丹野诬陷她。
但她随即笑了笑。
不,李县丞没那本事。
丹野那人,性子不能以常理推断,他为了报复她,把她拖下水也是有可能的。
院子里还有人不断涌进来,李尧带来的人数多得超乎想象,看来是铁了心要拿下她,还要将这事彻底掩盖下去。
但铁慈顾忌的不是这个,她想的更多的是方才的投石机和冰箭。
那些东西,不是眼前这些人能够拿出来的。
她目光越过李县丞肩头,他身后影影绰绰,人脸都看不清楚。
她忽然大喝一声:“你这奸贼,竟敢罗织罪名冤枉我!”纵身扑了过去。
她扑得突然,衣袍卷得地面碎石滚动,风声凌厉,众人没想到她忽然发难,绝大多数人都怔在那里。
李县丞身后飞快地闪出一个人,全身披在斗篷中,隐约露出一张线条冷硬的瘦脸,他步法很快,斗篷衣角因风而起,一道冷光鬼魅般从斗篷阴影处射出,薄薄一线,直夺铁慈咽喉。
但铁慈就好像早已料到一般,攻击李县丞只是虚招,手掌越过李县丞肩头,捏指成勾,似飞凤之喙,猛地叼住了那支薄薄的剑。
触手极薄,比一般的剑更薄,寒凉彻骨。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她好端端会行此奇怪招数,此刻两人还隔着一个李县丞,便是空手夺白刃后续又要如何动作?随即他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正要顺势剑势前挺戳铁慈一个窟窿,就听咔嚓一声,铁慈竟把他的剑刃生生掰了一截下来。
这个动作更奇怪,斗篷人又是一怔,但他反应也快,一直垂着的左手抬起,比常人略大的灰白色拳头如石杵般撞向铁慈腹部,却被铁慈膝盖顶开,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