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是久居高位的人。
沈友德向来是最心思深沉,能沉得住气的,可是此时对上老者冰冷锋锐的眼神,却觉得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直冻得他手脚发麻,舌根发僵,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从这老者的眼中非但看到了威严冷厉,还看到了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怨恨与杀意。
这……这人是谁?
黑洞洞的枪口朝沈友德晃了晃,持枪的士兵发出一声冰冷的厉喝,“让开!”
沈友德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门外的四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刚刚被沈友德打开的门,在两个士兵身后砰一下关上。
沈友德只觉得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隐隐觉得就好像自己的生路好像也被这关上的门断绝了一样。
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来唤回自己的理智。
随后颤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别想冤枉我!沈聿,这是不是又是你请来的靠山?你个狗杂种,真是长本事了,这么谋害自己的亲爹,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沈聿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友德知道,这个儿子的目光一直都是这样的,冰冷、漠然,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
可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沈友德觉得沈聿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坨垃圾,一个死人。
沈友德的嘴唇动了动,正要坡口大骂。
就听到一个沙哑冰冷的响起来:“你说沈聿没有资格控告你这个亲生父亲,那请问,我有这个资格吗?”
沈友德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对上了老者那冰冷刺骨,压抑着滔天仇恨的目光。
“沈友德,我有资格,替我的女儿,讨回这个公道吗?”
秦老的声音沙哑低沉、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显得像冰川一般寒冷。
可冰川下压抑的,却是随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