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停地接电话,不停地挨骂。
可是他们都无辜得要死,这尼玛关他们招生的人屁事儿,还不是你们上面瞎指挥,一会儿说在等等,一会儿说不能破例。
这下好了吧?直接丢掉一个曲江省的文科状元!
那特么可是曲江省的文科状元!
而且更悲催的是,他们还得背黑锅……
“看看网上,都要翻天了!”某领导怒气冲冲地在电话里咆哮着。网络上长期以来被“森黑”拿来当核武器用的两则“辟谣声明”,此时已然成为打脸的最佳道具。
上千上万的人不管到底是找茬的还是凑热闹的,全都要在底下发两个字:呵呵。
呵得两校的宣传部领导何止脸上无光,简直情绪都要崩掉。然后很快的,这些帖子从半夜开始,就被成批成批地删掉,如果还有马甲没完没了地发,那就连马甲一起收拾了。
而连同这些马甲被一起收拾的,还有不少无辜的孩子。
“马拉个币!马拉个币!你再狂!你再狂!”
瓯城区某小区的某小楼里,三更半夜的,季仙西家里的某跟皮带,挥舞得虎虎生威。
“啊!别打了!别打了!”
“别打?我打死你都应该!还说自己六百分!六百分!五百分你都考不到!老子给你买电脑,人家拿来写小说赚几百万,你特么拿来看那些片子!马拉个币的!还出去嫖!出去嫖!还让警察抓!老子这辈子脸都让你丢光了!”
季仙西他爸越骂越生气。
季仙西嗷嗷大哭,疼得伸手去挡,又连手都被抽肿,哭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妈妈站在一旁,每看他爸抽一下,眼皮子就要狠狠一跳,却忍着心疼,没上去拦。
“我草!”瓯城区的另一边,邵敏刷了半天的查分网站,网站一直瘫痪,然后冷不丁发现江森居然考了个全省第一,一下子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他家楼下,忽然又响起他妈激动的哭喊声:“阿敏!阿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