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聂离道:“此乃中原规矩,既入敌帐,自当濯其足。蛮帅若是不愿,那在下这便告辞。”
请都请了进来,总要听完他说些什么。持太只好不理,任着聂离慢条斯理洗完脚,这才请他到首席坐了,问道:“听闻苦渡城中已经弹尽粮绝,使者此来,为着何事?”
聂离也不理他,只端起金杯,喝了口酒,皱眉道:“蛮夷之地,果然不成,连这酒都是酸的。岂不知招待大国使节,当用国宴美酒么?”
持太大怒,“你不过是来乞降,何敢如此拿大?”
聂离冷笑,“蛮帅未免也太一厢情愿,怎知我是来乞降?实不相瞒,我这趟纡尊降贵而来,是为了与你们这些蛮子讲述大道,要你们改弦更张,弃暗投明,降了我苦渡城!”
原来不是来投降,是来招降的?持太气得三尸神暴跳,大喝着命人撤去酒宴,怒斥道:“如今我十万蛮兵,团团围住苦渡城,旦夕可下。只因本帅怜悯城中百姓,方才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
你这使者怎敢胡言乱语,苦渡城一无粮草,二无兵马,凭什么要本帅投降?”
聂离睥睨道:“苦渡城兵精粮足,粮秣堆积如山,足可支撑一年,蛮帅慢慢围城,又有何伤?若说苦渡城兵马,虽然不多,但却个个以一当十,有万夫不当之勇。
若非如此,怎的明明围城的是蛮帅,却偏偏不敢攻城,只敢躲在营帐中做了缩头乌龟?还不是怕了我们城中兵马?子衍大人与叶公子怜悯你,这才派我来招降,免得你下不了台阶!”
持太怒拍碎桌案,大喝道:“竖子无礼之至!来人,将他舌头割下,看他还敢胡言乱语!”
一群蛮兵围了过来,便要锁拿聂离,聂离双手一挣,游鱼般脱开,冲到持太面前,狠狠的对着他面门啐了一口唾沫,长笑道:“便是你割了我舌头,也堵不上悠悠天下人之口!你心怯畏惧战,只敢让部曲送死,不敢与我叶公子正面相抗。
听闻当初叶公子在西凤关外会战察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