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得跟虚架子似的指了指他:“我看你是欠抽。”
白术:“纸老虎。”
顾野:“闭嘴。”
白术真切地发问:“你不觉得问我怕不怕这种事很伤害我的自尊吗?”
顾野一针扎进去,咬牙切齿:“我为此表示道歉。”
“我原谅你了。”
“谢谢您。”
“不客气。”
“……”
管子里的血有八成满后,顾野用消毒棉签按住针孔,拔了针头,解开绑在白术手臂上的橡皮带。
他收好那一管血,叹息:“您真是大人大量。”
“是的。”
白术按了几秒后就想把棉签松开。
顾野这次没惯着她,见她有撤开的动作,就威胁:“你松开试试?”
“……”
作为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小天才,白术听出顾野口吻里的危险气息,于是乖乖按着棉签,不敢轻易松手。
顾野收好那管血。
然后,收拾残局。
白术坐在沙发上看他收拾,自己跟个傻子似的按着棉签:“抽完血,然后呢?”
“观察。”
“怎么观察?”
“没经验。”顾野没有扔掉垃圾,而是为保险起见,找了个袋子装着,放回背包里,“干瞪眼吧。”
“哎。你不温柔了。”
“你想要我怎么温柔?”
顾野心想他没揍她真的是克制了。
熊孩子就是欠教训。
还好白术不生。
不然他得折寿。
“给我讲故事吧。”白术琢磨了下,说,“用哄小孩睡觉的语气。”
“我?”顾野惊了惊。
“嗯。”白术点点头,“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当爹了。”
“……”顾野按了按太阳穴,叹息着走过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