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说的“我们的人”,就是被楚月安排到前头内书房那七八个小幺儿,冯戊闻言有些讶异,不过他没问,立即应了。
“再安排几个暗哨,盯着禧和居。”
“是!”
……
楚月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夜半。
锦被盖上身上,一动,寝衣也穿好了,但她感觉并不怎么样,头有些昏沉沉的,嗓子眼干涸还有一丝疼。
“我要喝水……”
以手撑床,刚抬起身子,床帘就被一把撩起,“女郎。”
是孙嬷嬷。
世子爷刚入寝,忽就离房而去,廊下的守夜侍女大惊又担心主子,忙一边小心入内探看,一边使人通知了孙嬷嬷。
孙嬷嬷匆匆赶来,自家主子仅着兜衣亵裤昏睡在衾枕之上,一摸,一手的冷汗。
她担心极了,连忙命打水给梳洗穿衣,期间楚月并没有醒,伺候睡下后,自己又亲守着在床畔。
憋了一肚子疑问和担忧,但一把将楚月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统统抛在了脑后,入手温度明显比平时要略高一些,孙嬷嬷大惊:“如意,快打发人去请大夫!”
“不要去!”
楚月立即制止。
她已彻底清醒了,烛火点燃她看了一眼守在屋内的乳母侍女,摆手让如意回来。
她头有些昏沉,摸摸也是有些烫手,但不严重,是低烧。
“让郝嬷嬷几个上来诊诊脉,再把退热的药丸子取一丸来。”
郝嬷嬷几个就是精通调养妇婴的陪房,通药理,虽不擅长其他,但判断简单低热还是没问题的。另她妆奁里还有许多配好的药丸子,清热退烧补益什么都有,上好药材做的,还新鲜得很,普通低烧完全够用了。
半夜三更打发人请大夫,太引人瞩目了,楚月并不欲让任何人注意到今夜傅缙突然离房。
倚在孙嬷嬷怀里饮了一盏温水,又吞服药丸,楚月躺回去,眼皮子有些重,不过见乳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