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道,「健太郎,你要牢记,中国有一句古话诗以言志,从这样一首诗,我们能够分析出很多。」
「可是,据我所知,很多诗人都善于伪装,就以写了《悯农》的李绅来说,此人实则是一个豪奢跋扈,倨傲残暴之人。」程千帆思忖说道。
「不。」今村兵太郎摇摇头,「就以健太郎你说的这个例子,你知道了李绅的真实面目,再去品味《悯农》,你会有什么不一样感觉?」
「文人的粉饰,两张面孔。」程千帆想了想说道。
今村兵太郎微微颔首,意思是这不就是品味研究这首诗得出的结果吗?
「学生明白了。」程千帆表情认真,态度真诚且恭敬,「诗以言志,无论是真的志向,还是伪装,都有其研究价值。」说着,他轻声读了手中报纸上今村兵太郎点出的那首诗。按照伪中央机关报《中华日报》的说法,此乃心忧家国的汪先生在从上海飞往日本的飞机上:
汪先生俯瞰破碎山河,咏诗一首,表达了他当时无限感慨的心情——
疆亩纵横绿野恢,禾苗如水树如苔;
老农筋力消磨尽,留得川原锦绣开。
「嗤。」程千帆嗤笑一声。
「怎么?」今村兵太郎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学生。「纵观此诗,满篇都是感慨,老农?汪填海这是自比为支那奔走的老农?」程千帆轻蔑一笑。
「最后一句呢?」今村兵太郎并未对宫崎健太郎的分析进行点评,尽管在他的角度来看,汪填海此诗句中的老农,更像是比喻中国贫弱的国力。
「最后一句倒是还可以。」程千帆客观评价说道,「按照报上所说,这是汪填海去帝
国的飞机上写的诗,这句话应该是寄托了此人对于‘重开山河,的期盼。」
说到‘重开山河,的时候,他的语气重了一些,言语中的鄙薄之意丝毫不掩饰。
不仅仅如此,程千帆更是带着嘲讽汪填海的口吻对今村兵太郎说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