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照顾你吃穿是应该的。」童学咏提了一笼屉小笼包放在桌子上,微笑说道,「不信?单掌柜现在还在帮我们干活呢,他也特别托我暂时照顾你。」
「掌柜的还活着?」冯小可脱口而出。
童学咏深深的看了冯小可一眼,「当然活着,干木匠活而已。」
「还有——」他摸了摸冯小可的脑袋,「刚才那话可不敢这
么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掌柜的是什么江洋大盗呢。」
冯小可小脸脸色立刻变了,他赶紧低头假装喝粥,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程千帆含糊不清的哼唧了一声。
他趴在副总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老黄以给程副总松骨、按摩的名义正在给他背部的伤口换药。
「恢复的还行。」老黄说道,「不过,留疤是肯定的了,这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帮程千帆重新用纱布、胶带包扎好伤口,「外面套上警服,应能遮掩住。」
「关于这个伤疤,我已经有一个计划了,到时候见机执行就可。」程千帆说道,「老路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老黄摇摇头,「老路警惕性很高,而且他确实是有老胃病。」
程千帆昨晚就打电话到医疗室,以暗语通知老黄要求法租界特别党支部立刻切断同‘包租公,
同志的联系。
或者,更加直接的来说,是要求老黄和路大章暂时切断同邹氏诊所的联系——
口琴,同志和‘算盘,同志并不知道‘包租公,同志。
「事态竟如此急切吗?」老黄问道。
「小心为妙。」程千帆从沙发上起身,穿好白衬衫,系好纽扣,又套上了高级警官制服外套,「一次的侥幸心理,就足以导致致命的灾难。」
李萃群坐在后排座位上,目光看着车外,看那人来人往,看道路两侧的景象。
小汽车从芳云日杂店门口经过。
「日杂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