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明白:
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小心,家里不能没有你。
妻子离开后,程千帆轻轻摇头,笑了笑。
若兰必然是从他的言行表现感受到了什么,担心他会有危险的行动。
程千帆拿起烟盒,却又放下,他拉开抽屉,随便拿了一个鼻烟壶。
这是一款琥珀材质的鼻烟壶,出自前清时期的一位御造大匠手中。
澹澹地药草香味通过鼻腔沁入脑部,令人有一种耳聪目明的舒爽感。
……
程千帆随手关掉书房灯光,又等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他摸黑来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
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外面。
又过了四五分钟后,一个人影出现了。
看着这个人就那么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程千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从这个人走路的姿势和动作,他的心中有了两个人选:
特高课的山下文雄以及大久保耐人。
无他,许是因为观察到程府书房熄灯了,心中放松,这个人走路的时候,两次放缓脚步伸出右手去挠后背痒痒。
尽管程千帆并未长驻特高课,但是,他交游广阔,自有消息来源渠道,尤其是未涉及到机密的一些闲言碎语,自然也不会对他有所设防。
山下文雄的后背长了疥疮。
大久保耐人则是因为小时候第一次触碰芥末油后产生了过敏反应,此后他便有挠痒痒的下意识反应,平素还好,心情放松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去挠后背。
对于三本次郎会安排人盯着自己,程千帆并不觉得奇怪,他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并非意味着三本次郎对他产生了某种实质性的怀疑。
这是三本次郎骨子里对任何人不信任的一种习惯使然。
特别是在刘波背叛了特高课之后,三本次郎对于特高课内部自己人的警惕始终处于高位状态。
也许三本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