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穿着干净整洁的男子。
不过,此人的袖口起毛了,并且有些地方有洗不干净的褐色,这是沾了机油或者是油渍。
最重要的是,此人刚才对程千帆行的是九十度之最敬礼鞠躬礼,这是非常非常隆重的礼节。
日本国民之间,除非是地位相差非常悬殊,且极为尊敬或者是感谢对方、或者是最大程度之道歉外,是极少会用最敬礼的。
这附近有很多日本工厂,程千帆曾经听今井太讲述过,这些日本工厂老板喜欢使用朝鲜人作为监工。
袖口起毛,这是长期手拿鞭子,鞭梢和袖口摩擦。
袖口的褐色斑点是机油和血渍的混合。
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了:
此人是为日本老板工作的朝鲜人。
确切的说,是在日本人工厂里挥舞着鞭子抽打中国工人的朝鲜监工。
……
程千帆的脑海中,视线中,在极短的时间里分析、计算,得出最可能贴近事实的判断。
他迅速有了应对。
卢秉九心中忐忑。
这位宫崎健太郎先生对他的热情招呼没有回应,盯着他看了有十几秒钟了,且表情冷淡。
他在脑海中快速的思考,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宫崎君了么?
“你是?”程千帆微微抬起下巴,既显得高傲,又没有太过分失礼,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
“宫崎君,我是阪神螺丝厂的卢秉九啊,都怪我,名字太难记了。”卢秉九赶紧说道,他看到程千帆皱眉头,立刻提醒说,“您昨天来到这里,我还帮您提了箱子的。”
他自然不敢埋怨日本老爷记性不好,原因只能是他的名字太不好记了。
“卢先生。”程千帆板着的脸孔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想起来了。”
听到宫崎君想起了他的名字,卢秉九非常兴奋,还要继续说一些恭维的话。
“卢先生,很抱歉,我很疲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