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轮不到你冲上去送死!”
江凌解释道,“朝中能人确实数不胜数,但儿与蒋锦宗有灭门之仇。景隆三年四月二十一日,他派人杀我爹爹,我爹身中十三刀,右手被砍断;景隆三年五月二十六日,他派人杀我任家一百五十八口,儿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族人被杀,只能狼狈逃命,连母亲和族人的尸首都来不及安葬。近五年来,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复仇。不亲手杀了他,儿对不起父母,无颜面对任家列祖列宗。”
“可你现在……”
“儿杀回肃州,除了要给父母和族人报仇,也是为了左武卫两万五千兵将。儿不能任由蒋锦宗胡作非为,让他们跟着背上叛国的罪名。”江凌抬起头,小脸儿挂着泪,表情却十分决绝,“父亲,在军中比的是杀敌功夫,是对战韬略。儿日以继夜苦练文武艺,如今不敢说能以一当百,以一当十不在话下儿杀回肃州,只要立下战功让人知道儿的本事,再加上我祖父在左武卫的威望和营中祖父旧部的协助,儿有信心从蒋锦宗手中夺回左武卫。”
姜二爷皱眉,“这谈何容易,你若有个好歹,让为父怎么办!”
是不容易,江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儿受父亲养育之恩,感激肺腑。儿……”
“少说废话!”姜二爷怒冲冲地道,“你非要去是不?”
“儿不孝。”江凌回道。
姜二爷站起身,怒冲冲地在屋里走了几圈,才又回道床边,把儿子一把拎起来按在床上,“就算你要去,也得等到局势恶化到非去不可的地步再说。”
江凌乖巧应下,“是。”
姜二爷皱着眉头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又恶狠狠地道,“明年不必去青衿书院读书了,每日头半晌跟着裘叔学韬略,后半晌练武。”
江凌抬眸,“父亲,五年来裘叔已倾囊相授,儿还是去青衿书院……
姜二爷皱眉道,“你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做什么。既然跟着裘叔没得学了,你就去羽林卫跟着白旸学,去千牛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