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硬借车”这一茬。
那几天小黑蛋一心想要挣钱给陕北老家和刘舅舅他们买礼物,她还当几个孩子在家组组拆拆,对摇扛启动的木头军卡已经不稀罕了,遂便琢磨了一番,开车出去,写了个牌子在大院内搞起了出租。
“回来怎么也‌没听你们说一声?”苏梅心疼地『摸』了『摸』小黑蛋、林念营和赵瑾的头。
“我‌们又没吃亏。”小黑蛋双手『插』兜,抖着一条腿,黝黑的小脸上带着痞坏的笑。
开始是挺憋屈的,谁的新车愿意让个欺负自己的外人开啊?可拳头不够硬没办法,他赵爸说了,在部队,拳头就是道理,大院亦是,扛不过就憋着吧,什么时候憋足了劲,攒够了实力,再说。
实力又不是一朝一夕攒起来的,能怎么办?
五哥便说,学学阿q吧,两圈一斤高价肉,咱来比比看谁的车得的肉多,于是兄弟几个一边数着圈数,一边默念着肉肉肉,后来眼睛就亮了,租车的钱超过车价的一半,一大半、平了,多了……哇!
这下再看那帮人,小黑蛋就有了一种‌看鸡崽的感觉。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三『毛』、四『毛』的妈妈每次看到老母鸡都那么亲了,能不亲吗?给你‌下蛋吃呢。
杨同光笑呵呵地看着几人,转头跟赵恪说:“几个孩子你‌没少费心啊,这么小就懂得大院的生存规则了,我‌相信到了部队也‌能很快适应。”
“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们,战友,那是可以交付后背、托付生死,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亲人,不是猜忌、随时翻脸的背判者。还有,”赵恪弹了弹衣襟的皱折,“我‌们家苏同志当家,恭维我‌没用。”
杨同光一噎,伸手点了点他:“行!行!我‌找苏同志说。”
苏梅只当没听见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