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听到小瑜儿的哭喊,烦躁地丢下『药』杵,推门出了『药』房,快步朝前院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便嗅到了空气中的焦糊味儿,心下一惊:失火了!
“蠢货!”深怕无人过来查看,看不出异样啊。
心中这般想着,她便加快了脚步。
小瑜儿一脚冲出门就后悔了,呜……好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腿上,跟刀子般割得生疼:“呜……妈妈……”
抹了把脸上的泪,小瑜儿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一步步退进了屋。
“救、救我……”男子全身都是火,可他顾不得去灭身上的火,他觉得他的五脏六腹,已被那毒绞割成块,只要张嘴一吐,必是一口混着血沫的碎肉,而那疼绵延不绝,入骨又入髓……让他恨不拿斧头把自己劈开,好生剥洗一番。
看着完好无缺的小瑜儿,他疼苦地伸出手,奋力地朝小瑜儿抓去,“救我……”
“啊——”小瑜儿看着那伸来的焦黑指尖,火焰下『露』出血肉的丑陋鬼脸,吓得放声尖叫,“别过来、别过来,你找水,找水啊~”
二伯被火烧着的时候,就是被司机叔叔一盆水浇灭的。
“水、对水……”男子念叨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
铁子见此,凭着一股意志爬着跟了上去。
天干物燥,两人好似一对行走的火球,走到哪儿燃到哪,廊下、隔壁、厨房等等。
“咳咳……”屋里的火势也一路蔓延到了门窗上,小瑜儿往门口中间站了站,止不住一声接一声地狂咳了起来。
“啪!”一根燃烧的横木从上面落下,扫过小瑜儿的棉袄袖子,火苗立马蹿了起来,小瑜儿吓得忙将小袄从身上甩下。
“啪嗒”一声,一枚银制的哨子从衣兜里滚了出来。
“咳妈妈咳……”小瑜儿弯腰捡起哨子,抹了把因烟熏而模糊的双眼,脑中闪过妈妈说过的话,“小瑜儿,求救信号是三短三长再三短,来,跟妈妈一起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