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刚才踹了那人一脚,便用力掐住虎口,让自己更清醒些。
即便陆时渊不出现,她也必须足够清醒,才能自保呼救。
“保持清醒?”
“他用东西误了我的口鼻,然后就……那味道还有点甜,又有些奇怪,我也形容不上来,反正那一瞬间,整个人就觉得有些晕。”
陆时渊方才在楼梯间,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只是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多想。
如今结合苏羡意的话,就猜到,那可能是氯仿、甲氧氟烷一类的味道,这些东西常用于麻醉手术,肖冬忆最熟。
现在有些男生为了对女生不轨,让他们无法反抗,会用些手段,就是通常所说的“下药”……掺在酒水饮料里,不易察觉,近些年这类事并不少见。
这类东西成分复杂,有些里面会掺有麻醉类药物。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只是一瞬,她并未吸入太多。
苏羡意笑着摇头。
她一笑,陆时渊眉骨的冷意即刻融化。
她平安,最重要。
陆时渊点头。
苏羡意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姿势,几乎是半跪着的,握着她的手,轻轻搓着虎口处,似乎想把掐出的红痕揉掉一般。
苏羡意看着他,没有戴眼镜,眼角鼻骨处,被鼻托压出一点印子。
眉眼低垂,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居然很密,且细长。
柔柔的晚霞落进屋内,他整个人浸润在光影里,仿佛自持柔光。
可能是方才动作太激烈,他的头发有些蓬乱。
苏羡意鬼使神差得伸出另一只手,朝他靠近,陆时渊自然察觉到了,稍一抬眼时,她的手指已碰着自己的头发。
许是天太燥,身太热,他发间有股潮热的湿意,手指拂过,似乎都能感觉到一丝热意。
“怎么了?”
陆时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