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得细长的眉扬了起来,眉下那双和梁墨珏一样乌沉的眼珠子看向了他,“你以为婚约是小儿游戏么?鸣玉德行无亏,你凭什么退婚?难不成就因为她月白自愿走了,你也糊涂起来了?”
“德行无亏!”梁墨珏亦扬了声,喊出了这个词。他一向都是温然的人,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让墨玫和梁母看得心惊。
梁墨珏立在原地,平素一直都是平展的眉扬起,凌厉的眼中皆是冷光,他冷笑一声,“当日相思子粉一事,经我去天津查验,正是温鸣祺所为!他买通玉叶,一百五十两银要了玉叶的命,也差点要了月白的命!……依母亲看,这样大胆的手段,会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又是谁!指使得动温鸣祺?”
一股脑的,他把真相全都说出。这些话一股脑地进了梁母和墨玫的耳中,她们一时间听愣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墨玫不可思议地往前踏了一步,不顾礼仪地高声问道:“墨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玉叶下毒,是鸣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