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嗳”了一声,摊摊手,朝梁母苦笑,“一个洒扫丫鬟,哪里能麻烦三爷亲自来呢?只是三爷那头只吩咐我,要把这丫头喊回去。不喊回去……小怀也没法交差啊。”他眼神恳求地看着梁母。
他这段话就是非把人带回去不可了。梁母听明白了小怀的意思,神情丝毫不变,只抿着嘴,轻飘飘地瞧了月白,“我看这丫鬟模样伶俐,既然是个洒扫丫鬟,不若就留在我这,我再给珏哥儿院里拨一个去。”梁母是梁家最长的长辈,又是梁家最大的主子,小怀对着她,心中为难,只能硬着头皮重新道:“三爷说了,要我喊她回去。”
梁母倏地抬眉,蕴着未发的怒,可声音已经沉下来,“怎么,我向自己的儿子讨一个洒扫丫鬟都不成?”她说着,慢慢看过地上跪着的月白。
小怀十分为难,心想三爷果真是给了他一桩难办的事。他偷偷掐了自个儿一把,露出张苦脸,求着梁母,“夫人,小怀也只是听命办事。”
啪啦&ash;&ash;!
桌几上的杯盏被梁母拂落,小怀缩了下,看着梁母站起身来,她道:“那就将这个丫鬟先带回去吧!”语速极快,藏着十足十的不悦。说完这句话,梁母就转身向内室走去,只留下个背影给小怀。看着她的背影,小怀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上前弯腰扶起月白,问道:“能走么?”
月白往前踉跄一下,她膝盖跪得没了知觉,如今被小怀扶起来,又是一阵极痛。可她不是柔弱女子,咬着牙扛过那阵痛觉,借着小怀的力慢慢转身,向外头一步一步地走,只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她低着声说:“能。”
小怀瞧见她这倔强模样,叹了口气,不过到底把人解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