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宜抿一下唇,试探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谢安一怔,这才发现他正揽着春东肩膀,两人躺在一起,衣衫不整。枕头还被春东抱在怀里,沾着他的口水鼻涕。他眉头一拧,一脚踹过去,春东摔下炕,坐进洗脚的木桶里,嚎了一声。
噼里啪啦过后,琬宜眉蹙的更紧。她手指攥着门板,愣一瞬,急匆匆掉头走开。
看她几乎小跑离开的背影,谢安坐在炕上,手扶着额,半晌没缓回神来。春东把屁股从桶里拔出来,一声不敢吭地坐一边,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
过一会,谢安舒缓一口气,终于抬头看他,“大早上跑来干什么?”
春东肩膀一抖,“不早了,巳时过了。”
谢安勾一边唇角,食指敲打着膝盖,语气略重,“老子问你过来干什么?”
春东抹一把眼睛,委屈道,“我有正事……纪家那俩小崽子不是欠了付家老大一百两嘛,今天付老大来咱这,定了个契,说要是追回……”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快要午时了。琬宜又蒸了几个包子,配着凉菜和蛋汤摆厨房桌面上。她没在这里吃饭,拿了碗筷去杨氏房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来收拾东西。
谢安靠着椅背逗猫,胳膊垂在两腿中间,变换唇形发出轻轻声响。春东意犹未尽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叹口气,“真香啊。”
琬宜弯唇笑一下,没说话。谢安拍拍袍子站起来,拉着春东往外走。春东走着,还念念叨叨回味,“要是再炖个鸽子鱼,那就更好了。”
谢安拍他后脑一下,冷声斥了句,“闭嘴。”
……两人没再多说话,挨着肩走出去,然后是马嘶鸣的声音,蹄声响起。
过不多会,琬宜把东西归拢进柜子里,擦好灶台。杨氏出门晒被子,在院子里拍拍打打,琬宜瞧着阿黄抱着半截柴火玩的欢,忽然想起来春东说的话。
她探个头出去,问杨氏,“姨母,鸽子鱼是什么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