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太糟糕了。”简卿低低地说。
一字一句,落进凉凉的月色里。
陆淮予凝着她,眼底红红的,小幅度的抽噎。
一个人很难去摆脱原生家庭所带来的影响,这是社会性动物的必然。
受童年经历的束缚,糟糕的抚养者,让简卿成长为很典型的疏离型依恋类型。
她习惯性的回避,隐藏自己的情绪。
难以信任他人。
漠然。
正是因为很清楚她的这些问题,所以才让他格外的心疼。
陆淮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
算了。
他和小姑娘计较什么,大不了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学生。
一天教不会就教一个月。
一个月教不会就教一年。
一年教不会就教一辈子。
陆淮予的神色柔和下来,不再板着脸和她讲道理,冰凉的手背触碰她脸颊上浅浅淡淡的印子。
“痛不痛?”
简卿下意识摇摇头。
陆淮予皱了皱眉,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好像是在警告。
“......”
“挺痛的。”简卿改了口,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打回去了没有。”他问。
简卿闷闷地说:“没有。”
“为什么。”陆淮予声音沉了两度。
“打她,她就闹得更厉害了。”简卿低着头,“而且我也打不过她。”
小姑娘的战斗力,确实不如四十几岁没皮没脸的女人。
到时候抓起衣服头发来,更是吃亏。
陆淮予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就这么点儿出息,你还有理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icu病房的门开了,推出来一张病床,上面盖着白布,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已经死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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