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间隙,之后的门诊他是请同事代的。
不过陆淮予的门诊,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代的,他拜托的是周瑞的媳妇儿秦蕴,她也算是协和医院口腔外科有名的专家。
冬至那天陆淮予没给人代班,这会儿又请人代班,人情欠了总是要还的。
所以原本计划让秦蕴去国外参加的学术会议,作为交换,陆淮予替她去了当作还人情。
陆淮予起身先去眠眠的房间看了眼小家伙,然后回到主卧收拾行李。
他收拾的很快,没几分钟就拖着行李箱出来,真是说走就走。
简卿坐在沙发上,挥手道别,“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陆淮予淡淡‘嗯’了一声,叮嘱道:“晚上记得锁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简卿点点头,“知道了。”
语气轻描淡写,似不甚在意的样子。
陆淮予看着沙发上的小姑娘,乖乖巧巧和他道别以后,就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没有回头看他,也不知道心虚什么。
他轻叹一声,开了腔,“简卿。”
每次他喊她名字时,两个音符的组合变得很好听,简卿忍不住心里一颤。
“你做了对的选择,不要有负担。”他说,“这一个月辛苦你了,眠眠画画进步了很多,也很开心。以后如果你有困难,随时可以找我。”
“......”
简卿睁着眼睛,视线聚焦在电视屏幕上,又好像什么也没在看。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沉缓缓很有磁性,宛如醴泉清冽。
耐心地安抚她,让她不要有负担,又仿佛是在道别。
玄关处传来轻轻的阖门声,陆淮予已经离开。
偌大的房间一下变得空荡荡起来。
明明就更有负担了。
接下来一整周,简卿都没有再见到陆淮予,倒是沈镌白来得勤,变着花样地哄眠眠玩。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