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卿对这辆车很不满意,门不好开,上不好上,坐着也不舒服,中看不中用。
车开出没多久,陆淮予的电话就打了来。
“怎么了?我刚刚在手术,没有看到。”男人的声音从听筒处传来,低沉缓缓很有磁性。
简卿有一瞬间的愣神,耳朵酥痒麻麻,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个,沈镌白他想带眠眠去蹦床公园玩,刚你没接电话,我们已经出发了...”
她有些心虚,害怕陆淮予会生气,看他之前的态度,好像是不太喜欢沈镌白。
“在哪?”他问。
“啊?”简卿反应过来,“就是西三环中路那一家。”
沈镌白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揶揄道:“家长管得够紧的啊。”
他说的大声,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简卿还打着电话,以为他指的是管眠眠,顺嘴回了一句,“可不呢。”
谁知道你这当爹的靠不靠谱。
医院长长的走廊,人来人往。
男人身形挺拔,身上的白大褂干净整洁,两条腿笔直修长,走路带风,大步流星。
仿佛迈的每一个步子,都是在和死神抢时间。
他左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旁听,微微低头。
黑发垂落至额前,挺窄的鼻梁上架着银丝细边的眼镜,衬得眼眸漆黑深邃,平添三分冷感。
因着耳畔小姑娘小声的嘟囔,云息风歇,停下了脚步。